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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看球狂热到国家冲突：深层心理揭秘“我们”与“他们”的身份认同和地位之争

I. 导言：旁观者现象的心理社会悖论

体育竞技或电子竞技等竞争性活动中，旁观者所体验到的强烈情绪，提出了一个深刻的心理学悖论。那些在身体上保持距离，对结果没有直接控制权的个体，却会因为支持的队伍胜利而感到巨大的自豪和兴奋，或因失败而感到深切的沮丧、羞耻甚至尴尬等与自身相关的强烈情绪。这种看似非理性的行为，即外部、间接事件引发深厚的内部状态，并不仅仅是间接性的；它从根本上植根于通过群体成员身份来维持积极自我概念的心理需求。

驱动这种现象的根本机制，在于将群体的命运内化，使得团队的表现等同于旁观者的个人表现。本文的核心论点是，这些强烈且与自我相关的情绪状态，主要由社会认同理论（Social Identity Theory, SIT）所驱动，该理论确立了自尊与群体地位之间的基本联系 。这种认同感通常通过身份融合理论（Identity Fusion Theory, IFT）被放大，该理论将群体整合到核心的个人自我中，解释了极度的忠诚和情绪波动。这些系统通过神经生理学上的奖励机制得到进一步验证，它们的可扩展性提供了一个理解宏大社会竞争的全面框架，包括国际关系、地位竞争和冲突。

II. 群体认同的基础心理学理论

2.1 社会认同理论（SIT）：积极区别性的必然性

社会认同理论为理解大众传播媒介下的体育狂热提供了理论支撑。该理论于 20 世纪 70 年代提出，认为个体自我概念的关键组成部分——即其自我形象的一部分——来源于对自身某一社会群体成员身份的认知，以及对该成员身份所附带的情感意义。

SIT 的核心原则是积极区别性的必然性。群体天生就渴望获得一种在与相关外群体比较时被视为积极的身份。因此，内部群体（Ingroup）的成功或失败，并非一个无关紧要的外部事件，而是直接输入到个体自尊记录中的因素。当所支持的团队表现良好时，群体地位随之上升，从而提升了个体的自尊。反之，失败则威胁到积极的群体认同，刺激焦虑并引发提升群体地位的渴望。作为该框架的补充，角色认同理论（Role Identification Theory, RIT）则特别关注个体在这些社会情境中所扮演的角色，例如尽职的“粉丝”或“忠实旁观者”。

2.2 身份融合理论（IFT）：解释终极承诺与极端主义

虽然 SIT 解释了个体如何通过群体归属来管理自尊，但身份融合理论（IFT）提供了一个更精细的框架，用于探讨 SIT 通常难以完全捕捉的高度忠诚和极端行为。IFT 描述了一种深刻的、发自内心的与群体“合为一体”的感觉，个人身份和群体身份变得紧密交织。

具有高度融合身份的个体，对待群体时表现出的承诺水平，与他们通常对待直系亲属的承诺水平相同。这种深度整合解释了为什么有些人会表现出热情的承诺，导致他们为了群体的利益而冒个人安全风险，或支持极端的亲群体取向。研究证实，IFT 是这些极端行为的强有力预测因素，显示出与极端集体行动、外群体敌意以及为群体而战或牺牲的意愿之间存在强烈的正相关关系。

基本认同（SIT）和融合（IFT）之间的区别，确立了一个忠诚度与预测力的光谱。SIT 关注有条件的地位维护，解释了为什么球迷可能在球队成功时选择归属。然而，IFT 关注终极忠诚。对于高度融合的个体而言，群体的命运被认为不仅仅是他们地位的反映，更是个人自我的一个存在要素。这种深刻的认同感解释了为什么失败，即使是常规性的失败，也会对个人的情绪和整体幸福感产生显著的负面影响，有时甚至在重大失败（如降级）后导致临床上显著的低落情绪。同样的这种与群体目标的高度个人化一致性，能够促使极端行为的发生，其严重程度远超个人安全顾虑，这在从高度攻击性的体育流氓行为到政治极端主义和恐怖主义行为等各种情境中均可观察到。

2.3 集体唤醒的演化和仪式基础

旁观的集体强度通过植根于演化和社会仪式的心理生理机制得以加强。参加比赛或参与大型粉丝活动的行为可以被描述为一种仪式形式。这些环境中常见的共同经历和文化联系，促进了身份融合。

集体的环境产生了心理生理上的唤醒，这与内源性阿片类物质的释放有关。这种共同的情感和身体体验加强了群体内的联系。从演化的角度来看，内部群体团结的加强在外部竞争压力或感知到的困难时期尤其重要。因此，竞争性活动作为社会认可的仪式发挥作用，它们利用外部冲突来巩固内部群体的凝聚力，无论最终的表现结果如何，从而强化了集体身份的力量。

III. 自我肯定的行为策略

旁观者积极地，且通常是无意识地，参与特定的行为，旨在根据群体结果来管理他们的自尊。这些行为最初在对穿着识别性服装的大学橄榄球球迷的开创性研究中得到探索，其目的是最大限度地扩大群体成功带来的积极反射，并最大限度地减少群体失败带来的负面反射。

3.1 恰尔蒂尼范式：沾光 (BIRGing) 与切断失败反射 (CORFing)

在有条件的群体认同中，自我肯定管理的主要机制是沾光（Basking in Reflected Glory, BIRGing）和切断失败反射（Cutting Off Reflected Failure, CORFing）。

  1. 沾光（BIRGing）： 在胜利之后，个体寻求增加与成功群体的关联，以提升自身的自尊和地位。这种现象通常表现为球迷在胜利后的第二天更可能穿着团队的服饰或纪念品。心理上的归属感在语言上表现为始终使用第一人称复数代词（“我们”或“咱们”），暗示个体对成功有所贡献并是成功的一部分。
  2. 切断失败反射（CORFing）： 相反地，在失败或表现不佳之后，个体积极地与失败的群体保持距离，以保护其个人声誉和自我形象。这种行为表明了尽可能切断相关耻辱的愿望。CORFing 的语言表现是转而使用第三人称复数代词（“他们”或“那些人”），明确将个体与群体的失败分离开来。

3.2 高级忠诚：超越自我保护

虽然 BIRGing 和 CORFing 定义了以条件性、地位为中心的（conditional, status-focused）支持的行为策略，但更高层次的忠诚和个人主义动机引入了更复杂的反应。研究表明存在另外两种反应性行为，它们解释了球迷根据其忠诚度和个人主义程度而产生的独特反应：

  1. 不顾失败的沾光（Basking in Spite of Reflected Failure, BIRFing）： 这种行为涉及即使在失败的情况下也保持与团队的联系。BIRFing 通过拒绝与失败保持距离的需求，从而与纯粹 SIT 的自我防御前提相矛盾。它是由强烈的联系所驱动，并明确旨在展示对所喜爱团队的坚定承诺和忠诚。这标志着一种心理转变，即忠诚不再仅仅用于获取自尊，而是作为目的本身而受到重视——一种与身份融合相一致的承诺的道德行为。
  2. 切断成功的反射（Cutting Off Reflected Success, CORSing）： 这种行为涉及即使在群体成功时也与群体保持距离。CORSing 是由个体对持续形象管理的需要或抵抗与主流或流行成功归属的个人主义身份所驱动。

分析旁观者情绪的一个关键考量因素是，仅仅是赢或输并不足以完全预测情绪反应；情绪的强度受比赛内容的调节，例如胜利是险胜还是输得英勇。这突出表明，球迷情绪并非纯粹是对分数的反应性结果，而是受到与感知到的努力、戏剧性叙事和竞争的公正性相关的认知因素所调节。

下表总结了旁观者采用的四种主要行为策略：

表 1：粉丝行为中的自我肯定管理策略

行为群体表现情绪目标粉丝代词用法潜在驱动力
沾光 (BIRGing)成功提升个人自尊/地位。“我们”赢了。有条件归属 (SIT)
切断失败反射 (CORFing)失败保护个人自尊/声誉。“他们”输了。有条件归属 (SIT)
不顾失败的沾光 (BIRFing)失败表达深厚、坚定的忠诚/联系。“我们”与他们同在。终极承诺 (IFT)
切断成功的反射 (CORSing)成功维持一致的自我形象/个人主义。“他们”成功了。形象管理 (RIT/个人主义)

IV. 集体情绪与唤醒的心理生理学

通过群体认同建立的心理联系，深植于可观察的神经学过程中，特别是奖励回路以及与同理心和模仿相关的系统。

4.1 胜利中的多巴胺奖励系统

采用功能性磁共振成像（fMRI）的神经科学研究，提供了将团队成功直接与生化奖励联系起来的生物学证据。观察对手球队粉丝的研究人员发现，目睹偏爱球队得分或取得决定性成功，会触发腹侧纹状体（ventral striatum）的活动激增。

腹侧纹状体是与基于奖励的决策和与成瘾相关的过程密切相关的重要脑区。该激活释放多巴胺，表明该事件是积极的，应再次寻求，从而有效地将团队成功硬性连接到旁观者的个人奖励系统中。这种机制强调，狂热植根于一个高度功能的奖励回路，使得追求内部群体成功成为一种心理和生化上的满足。

此外，该奖励通路证实了社会认同理论所强调的群体间焦点。相同的神经奖励中心不仅在偏爱球队成功时被激活，而且在球迷目睹其对手表现不佳时也会被激活，即使偏爱球队没有直接参与竞争。这种反应被描述为纯粹的幸灾乐祸（schadenfreude）（从外群体的灾难中获得乐趣），并证实大脑被硬性编码以寻求地位优势；内部群体成功和外群体衰落都激活核心多巴胺能奖励系统，标志着优势群体地位的确认。

4.2 情绪传染与镜像神经元系统

集体旁观中的共同情绪体验，由镜像神经元系统调节，该系统促进了情绪传染和具身模拟。

镜像神经元（Mirror neurons）是当受试者执行一个动作或经历一种情绪/感觉时，以及当受试者观察到另一个人执行相同动作或经历相同状态时，都会激活的一群神经元。例如，观察别人的厌恶可能会导致受试者自己的情感系统被激活。这种功能机制同步了所体验到的和所感知到的。

镜像神经元系统负责情绪传染，允许旁观者直观地掌握并分享球员和周围人群的情感状态。这一过程涉及具身模拟，即观察他人的行为和情绪会激活观察者大脑中相应的运动和情感区域。这种神经学激活导致模仿和面部反馈，使个体能够直接体验性地理解集体情绪。

在人群环境中，由竞争性仪式产生的共同心理生理唤醒会被放大。一个人最初的情绪反应通过镜像神经元在人群中迅速传播，形成一个强大的正反馈回路。这种情绪同步的高度状态加强了群体归属感，并加深了身份融合。这有助于解释为什么在体育场内观看比赛的情绪强度比单独观察时呈指数级增长。

V. 集体负面情绪的体验：羞耻与尴尬

虽然胜利以令人愉悦的自豪和兴奋为特征，但失败通常会引发复杂而痛苦的负面情绪等级，特别是羞耻和尴尬。理解这些需要区分它们，并研究它们如何在集体层面发挥作用。

5.1 羞耻与尴尬的区别

\尴尬（Embarrassment）*通常与急性、公开的缺陷联系在一起，产生于社交场合中预期的他人负面评价 。它对观众的存在非常敏感，并涉及整合心智化区域（理解他人的想法）和唤醒处理系统（杏仁核和岛叶）信息的神经通路。

相反，羞耻（Shame）是一种更深层次的、以自我为中心的情绪，它涉及到对自我的整体、痛苦的负面评价，而不仅仅是对特定行为的后悔。羞耻在社会上常被回避并“深埋心底”，使其成为体育心理学中比焦虑或恐惧更少被讨论的复杂话题。这种情绪具有高度的后果性，对经历羞耻和尴尬的恐惧是失败后负面情绪的核心预测因素，特别是对于面临完美主义担忧或感知到的外部压力的运动员。

5.2 粉丝羞耻的集体解释

解释旁观者情绪的一个关键挑战是如何解释粉丝会对他们没有亲身犯下的行为（例如，作弊、表现不佳）体验到强烈的羞耻感。如果羞耻是以自我为中心的，那么它如何适用于外部失败？

最合理的解释在于集体情绪解释（collective emotion account）。这种观点认为，集体实体——即团队或俱乐部——是羞耻的客观焦点。然而，由于高度认同的粉丝将自己视为俱乐部不可分割的一部分，将其视为一个“更大的自我”，群体的羞耻感对于个体来说就变成了强烈的自我关注。这个过程表明了身份融合的心理边界消融特征。内部群体的失败被内化并处理，不被视为外部不幸，而是被视为粉丝自身核心身份或能力的失败，从而导致了羞耻所特有的深刻的、普遍的负面评价。

这种机制还暗示，旁观者在心理上容易受到与运动员本身相同的表现焦虑和羞耻触发因素的影响。施加给运动员的压力通常被粉丝内化和投射，这意味着当团队表现不佳时，旁观者会敏锐地体验到被投射的羞耻感。

5.3 过度认同的适应不良后果

虽然粉丝认同提供了社会效益，但与强烈身份融合相关的过度或负面过度认同可能变得适应不良。当一个人的身份过于依赖于群体的表现时，失败可能会对心理健康产生过于重大的影响。高度认同的粉丝在失败后通常会体验到强烈的悲伤和愤怒。此外，源于集体失败的被压抑的羞耻感，可以以其他破坏性情绪的形式表现出来，包括愤怒和抑郁，突显了体育当局认识和应对集体羞耻潜在破坏性影响的必要性。

VI. 宏观社会延伸：SIT在国家竞争与地缘政治中的应用

驱动旁观者情绪的心理机制并非仅限于竞技场；它们具有可扩展性，并为理解宏大尺度的群体间关系、国家间的地位竞争以及国际冲突的动态提供了有力的解释框架。

6.1 国家认同与地位动机

在社会认同理论应用于国际关系中，国家被建模为被相同的积极区别性欲望所驱动的集体群体。一个国家的外交政策受到身份和地位担忧的显著影响，因为其自我形象和在国际等级制度中的适当位置是紧密相连的。国家不断地将自己与相似但略高的参照群体进行比较。在被认为重要的维度（例如，经济实力、军事力量、技术能力）上的劣势构成了对国家认同的威胁，从而刺激了改善其地位的渴望。

6.2 身份管理策略与地缘政治冲突

当一个国家感知到劣势或对其身份的威胁时，它会采取一种身份管理策略（identity management strategy）。策略的选择取决于该国对两个关键因素的认知：精英国际群体（例如，进入全球治理机构）的渗透性（permeability）和现有地位等级制度的安全性（security）（稳定性与合法性）。

6.2.1 社会流动（模仿）

当地位等级制度被视为合法且稳定，且精英群体被视为可渗透时，采用此策略。该国通过模仿更高地位国家的价值观、实践和规范来追求更高的地位，以获得精英俱乐部的接纳和入场券。

  • 示例： 冷战后东欧国家通过遵从更高地位西方国家的规范，寻求加入欧盟。
  • 结果倾向： 和平整合与遵从。

6.2.2 社会竞争（冲突与战争）

当精英群体的边界被认为对新成员不可渗透，且地位等级制度被视为不安全（不合法或不稳定）时，选择此策略。当一个崛起或有抱负的强国感到受阻，并认为地位体系不公正或有可能被改变时，它会通过竞争努力追赶或超越主导群体。

在这些条件下，这种方法通常需要领土征服和军事展示。在这种情况下，地位被视为一种零和商品——一个群体的得必然是另一个群体的失。这个框架表明，重大冲突（例如国家间战争）的风险显著增加，这不仅仅是由于资源稀缺，更是由于与地位威胁和流动性受阻相关的根深蒂固的心理动机。

  • 示例： 冷战期间的苏联寻求追赶并超越资本主义国家。
  • 结果倾向： 冲突风险高，权力过渡可能演变为对抗。

6.2.3 社会创新（重新定义）

当精英俱乐部的边界不可渗透，但地位等级制度被认为稳定时，采用此策略。该国通过重新定义比较维度来寻求地位，例如将看似消极的特质重新定义为积极的，或确定一个替代领域，在该领域中群体可以取得卓越地位。

  • 行为： 国家可以创建新的国际机构、促进新的规范或参与重大的外交倡议，以增加在地缘政治竞争以外领域的声望。
  • 结果倾向： 和平共存与竞争多样化。

国家有时会采取纯粹理性参与者模型看来非理性的行动——例如干预遥远的冲突或获取战略价值低的昂贵声望武器——因为它们受到肯定其身份或维护其大国地位的心理需求所驱动，即使这不利于其经济发展。

表 2：社会认同理论在国家地位与冲突中的应用

策略感知等级制度感知渗透性典型国家行为结果倾向
社会流动合法/稳定可渗透模仿、采用更高地位规范、寻求加入俱乐部。和平整合
社会竞争不合法/不稳定不可渗透领土征服、军事展示、军备竞赛、寻求零和地位。冲突与战争
社会创新稳定不可渗透新机构、推广新规范、定义替代性声望维度。和平共存/多样化

6.3 难解冲突与身份肯定

社会心理学的应用也揭示了难解冲突的性质。此类冲突通常因以下信念而持续：外群体的消极行为源于一种固定的、永久的“邪恶性情”而非情境因素。这种信念滋生了防御性的、服务于群体的反应，以及无法理解外群体视角的态度。

相反，心理学研究表明，在接触之前肯定国家身份可以提高群体的信心和安全感。这种安全感可以使群体成员采纳更多以他人为重的态度，让他们能够考虑外群体的视角，而不是表现出僵硬的防御性。因此，验证一个国家的非竞争性身份的策略——例如承认文化或外交贡献——可以通过满足对地位和价值的潜在心理需求来减轻冲突行为。

VII. 结论与政策启示

7.1 微观和宏观驱动因素的综合

对旁观者情绪的分析表明，对竞争事件的强烈心理反应是自我身份与群体结果挂钩的理性后果。社会认同理论提供了维护自尊的机制（BIRGing/CORFing），而身份融合理论解释了情感参与的深度和表现终极忠诚的意愿（BIRFing、羞耻、自我牺牲）。这些过程通过多巴胺能奖励系统在神经学上得到验证，该系统强化了内部群体成功和外群体失败（幸灾乐祸）。

将这个框架延伸到国家竞争中揭示，从粉丝对团队失败的本能反应，到国家做出军事行动的决定，是一种规模上的变化，而非基本心理机制上的变化。两者都受到实现和维持积极群体区别性的基本人类需求的驱动。国家，就像粉丝一样，被避免集体羞耻的需求所驱动，并且当它们认为现有地位等级制度既不合法又不可渗透时，就会诉诸破坏性的社会竞争（战争）。

7.2 地位管理与冲突缓解的启示

应用于地缘政治的 SIT 框架为政策和冲突缓解提供了实质性的相关性。和平过渡的可能性取决于有抱负的强国是选择社会创新而不是社会竞争，选择不直接挑战主导力量的地位维度。由于国家往往为荣誉和尊严而战，冲突缓解策略除了传统安全关切之外，还必须解决对地位认可的心理需求。促进允许新兴大国通过非军事领域获得声望的国际论坛和规范，可以满足群体对积极区别性的需求，而无需诉诸领土征服或军事展示。

7.3 现代粉丝文化与数字身份的启示

数字媒体平台的日益普及，在促进对运动员近距离情感依恋和促进集体情感聚合的同时，也放大了极端反应。这些平台提供的匿名性可能导致情感两极分化和粉丝群体之间冲突的加剧（例如，网络欺凌或“喷子行为”）。现代粉丝社区的管理，需要理解这些心理放大效应，并战略性地推广理性的、包容性的粉丝行为，以对抗两极分化并维护健康的数字体育文化。因此，旁观者的情绪架构是洞察人类群体凝聚力和竞争的深层演化根源的关键窗口，为管理从在线论坛到国际舞台上各个规模的冲突提供了必要的指导。

引用的著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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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签: 心理科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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