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咨询师的反思

存在的问题

当咨询师的个人议题还很严重,人格缺陷还未修通,却因为自傲于技术的纯熟,而放任这样的缺陷,甚至不自觉地让它们主导了咨询,咨询就可能变异成一种变相的“精神剥削”。

遇到“管杀不管埋”的咨询师,被急急忙忙地挖出各种创伤却没有得到很好的处理,或者被咨询师贴上各种专业术语标签,“诊断”出各种心理毛病,进一步加重心理负担......

这里可能有两种情况。

  • 一种是来访者遇到的就是伪咨询师,顶着咨询师的名义,其实只是经过某些所谓的速成培训的销售人员,他们挖创伤、贴标签,目的就是为了让人更有心理负担,以便进一步兜售课程。这种人,不是我们今天要谈的对象。
  • 第二种,就是真正的专业的咨询师,学过专业的理论,掌握了专业的技术,但却还是缺乏足够的胜任力,虽然自己想助人,但一趟流程走下来,来访者只觉得他或她在坑人,甚至是在对自己进行“精神剥削”。

专业技术过关,却还会缺乏胜任力,最可能得原因,是自己的个人议题没有修通,人格上还存在较大缺陷。

最常见的,比如说,个人的自恋议题没有解决,就容易出现上述两种情况:

急急忙忙地挖出来访者的各种隐秘创伤,以示自己能力突出;

喜欢动辄给来访者下“诊断”,用专业术语贴标签,突出自己的专业水平——“我一眼就能看出你是啥问题,因为我专业嘛”。

此刻,来访者被迫成为了咨询师自我认同建构的一环,而所谓的专业技术,也成了满足咨询师自恋情结的工具——我专业,故我牛逼,我专业,故我能一眼看出你是啥问题,可以给你下“诊断”,我专业,故我可以拯救你,甚至我就是你的救世主。

他们专业技术与理论都过关,却没有足够成熟的内心与人格力量去托举来访者,但自矜于自己是一个“高人一等”的专业人士——这种专业带来的傲慢,才是很多心理咨询师不仅没有帮助到来访者,反而引起众多反感与质疑的原因。


对心理咨询的认识

无数的科学实验、历史经验和大师分享,都一再地重申一个基本的事实,那就是:心理咨询给予来访者以自愈力量的,从来都不是技术,而是咨询师与来访者建立的咨访关系,咨询室里真正帮助到来访者的,不是咨询师掌握的专业理论知识,而是咨询师本人的人格力量。

但很多咨询师却把专业上的进阶,当成了人格上的成长,专注于咨询技术的纯熟,却忽略了促进自己内心的成熟,自矜于专业能力的过关,却不愿去突破个人议题的困扰。

其实每一个心理工作者,首先要做的,都是打破专业的傲慢。

很多中国的心理咨询师都是因为个人心理困扰而选择去寻求心理学的帮助,在心理咨询师的帮助下,走出了心理困扰,于是萌生了想要做心理咨询的念头,继而一步步地进入这个行业。

这里面有很多人会误会,觉得咨询师能帮助到自己,纯粹是因为技术过关,专业过硬,是一个权威人士。他们出于对这样一种形象的向往,而选择投入到心理行业。

却忽略了,咨询师之所能帮助自己,并不是因为,至少不仅仅是因为其专业过关,更不是因为ta是某种权威,而是因为在专业之外,咨询师拥有巨大的人格力量,这种力量能够托举着自己,让自己得以自我成长——

其实很大程度上,人们之所以能走出心理困扰,是因为我们每个人本身就有自我成长的力量。询师更多的时候,是一个坚定的见证者,见证来访自我成长的过程。

而且很多时候,咨询师的专业能力,并不是在帮助来访者,而是在保护咨询师——是咨询师需要专业技术来帮助自己避免过度卷入,需要专业的设置来保障自己不被来访的问题所困扰。

山丘心理的yiwen老师就分享过自己的一个发现:“见的来访者越多,你对这群人的敬佩之心越是滔滔不绝。背负着如此这般的所谓创伤和扭曲的人生,人家照样活得风生水起,社会功能无比之强。坐在对面的你,大概率上只有自叹不如的份。”

换句话说,咨询师并不因为掌握了专业的技术和能力,就自动变成一个更有心理承受能力的人,甚至变成一个可以指点迷津的权威。

很多时候,你的来访者比你更坚韧,更有力量,甚至ta更知道自己该怎么做。

咨询之所以有效,并不是因为有专业的咨询师,而是因为来访自身有成长的力量,你只是和ta一起去找回那个成长的力量而已。


怎样去做

就像丛中老师感叹的那样:心理工作中的所有疗效,都不是依靠我的工作所取得的,而是来自病人心理内部所缓慢滋长出来的希望和自信。根本就不是我给他治好的,而是在我所创建的治疗情境中,他自己发现了解决问题的方法。

说白了,每一个心理工作者都要意识到,自己不会因为是一个专业人士,而变成拯救者,我们能做的,只是陪伴,是用自己的人格为工具,创建一个让来访者能够自我成长的空间。

放下专业的傲慢,放下拯救情结,对专业祛魅,突破个人的自恋,承认自己也是一个普通人,直视自身的局限,并且潜下心来,去修通个人的议题,去成长自己的人格,让自己成为一个能够用人格力量托举住对方的人,成为一个能够缔造一段良好关系的人。

这,比成为掌握各种牛逼的理论或技术的专家、权威,来得更重要。

主要观点:

  • 过度思考者往往高估自己的预测能力
  • 过度思考者误认为聪明人不会犯"明显"错误
  • 过度思考者通常不愿承担过度思考暗示的责任

与普通人一样,治疗师也常常渴望安抚患者。这种倾向存在于所有治疗流派中,从精神分析到认知行为疗法(CBT)都不例外。当患者陷入负面思维时,我们容易本能地用积极思维来平衡。但若处理不当,这种方式反而会加剧思维扭曲。我们必须承认:有些问题我们确实无从知晓。

许多患者难以重构消极思维,因为他们误以为重构必须完全积极。他们会说"做不到"这个练习,或完成却不认同新视角。当患者熟悉我们的积极引导方式后,可能会认为这是治疗师的期待。但真正的帮助需要诚实面对现实——即使现实令人不快。朋友可以提供单纯的正向支持,而治疗师应帮助患者学会与对不确定性的恐惧共处。

多数患者(尤其是完美主义者)都可被称为"过度思考者"。他们耗费大量时间在计划、修正、反刍、后悔和解决问题上。当他们寻求CBT治疗时,往往希望获得更多预测和控制工具。有人自视过高,有人相信通过努力可以掌控一切。结果,治疗变成了预防未来痛苦的工具,而非学习应对之道。

治疗师常会迎合患者对专业指导的渴望,努力寻找具体答案来安抚他们。我们想说"你喜欢的人也喜欢你""你完全胜任理想工作""你爱的人没有利用你"。深层心理中,我们想把问题归咎于他们的思维方式,但思维只是问题的一部分。

现实是,当人们运用批判性思维进行CBT练习时,更多时候应该期待中性或不确定的结果。这种不确定性对双方都可能难以承受,导致各自固守认知壁垒:治疗师确信患者思维有误,患者认定治疗师逃避现实。但治疗的核心启示应该是:你的思维和行动失误大多可以接受,因为你并不特殊。过度思考只是助长自我重要感,实际对自我保护帮助甚微,它让你高估自己的智慧和生活的可预测性。

通过CBT我们常发现,即使经过彻底分析,重构后的解读仍可能出错。误判可能源于自身偏见,也可能因为他人隐藏真实感受。我们需要学会接受从头再来的可能,根据新证据重新审视相同想法。

这种思维混乱正是生活混沌的重要组成部分。作为治疗师,我也多次误判:建议患者保持耐心却浪费其时间;否定其消极预感后目睹其心碎;断言妄想不实时,患者很快被解雇。公平地说,多数负面偏见并不准确,但正确的概率也不像我们想象的那么低。因此,我主张所有人都需要保持适度谦逊:

1. 凡事皆有风险 :无论掌握多少信息,都要接受可能犯错的事实。

2. 对错无关智商 :聪明人也常犯错,且不会耗费过多精力预防"事后看似明显"的错误。感到愚蠢不等于真愚蠢,这只是情绪化的认知扭曲。

3. 灾难难预测 :即便加倍努力,坏事仍可能发生。此时应自问:这是个人判断失误,还是众人都难以预见?。

4. 拥抱人性 :没人能承担完美人生的重负。过度思考暗示着你不愿承担的责任。无论作为治疗师还是患者,强求永远正确意味着要忍受长期焦虑——这正是过度思考者的通病。放下自我重要感,才能开始享受那些为预防灾难而错失的生活点滴。

这种思维的不完美正是生活本质的写照。承认认知局限,我们反而能更从容地面对人生的不确定性。

辩证行为疗法(DBT)是一种结构化的心理治疗方法,特别为那些情绪反应强烈、难以管理情绪的人设计。它结合了认知行为疗法(CBT)的元素,同时融入了正念、接受和人际技能的训练,旨在帮助个体平衡接受现状与推动积极改变。以下是DBT的全面概述,包括其定义、目的、核心技能、治疗过程和适用范围,基于多种可靠来源的综合分析。


定义与起源

DBT的全称是Dialectical Behavior Therapy,中文为辩证行为疗法。它是一种基于证据的心理治疗方法,最初由美国心理学家Marsha M. Linehan在20世纪70年代开发,旨在治疗边缘型人格障碍(BPD)患者,特别是那些有慢性自杀倾向的人(Wikipedia)。

“辩证”这一术语反映了治疗的核心哲学,即承认现实的复杂性,强调对立的观念(如接受与改变)可以同时为真。例如,个体可以接受自己的情绪,同时努力改变不健康的行为模式(Mind)。

DBT的理论基础是生物社会理论(biosocial theory),认为个体的情绪失调可能源于生物倾向和环境交互作用。例如,某些人天生对情绪更敏感,而社会环境可能通过强化不适应行为加剧问题(Yale Medicine)。


目的与适用范围

DBT的主要目的是帮助个体增强情绪和认知调节能力,学习应对触发强烈反应的因素,并选择适当的应对技能以避免不良行为。最终目标是帮助个体过上“值得生活的生活”(Wikipedia)。

最初设计用于治疗BPD,DBT现已被扩展到多种心理健康问题,包括:

  • 情绪失调和情绪调节困难。
  • 自伤行为和自杀意念。
  • 物质滥用障碍。
  • 暴食症和饮食障碍。
  • 创伤后应激障碍(PTSD)等(Verywell Mind)。

研究表明,DBT对这些问题有显著效果,特别是减少自伤行为、住院天数和药物滥用,但效果因个体差异而异(Cleveland Clinic)。


核心技能

DBT通过教授四项核心技能帮助个体应对生活中的挑战:

技能类别描述
正念(Mindfulness)帮助个体专注于当下,增强对思想和情绪的觉察,避免被负面情绪淹没。
接受与耐受痛苦(Distress Tolerance)教导个体接受现实,学会在痛苦或危机中保持冷静,不诉诸破坏性行为。
情绪调节(Emotion Regulation)帮助个体识别、理解和管理强烈的情绪反应,减少情绪失控的情况。
人际效能(Interpersonal Effectiveness)提升与他人沟通和建立健康关系的能力,特别是在冲突或压力下。

这些技能通常通过团体课程和个人治疗教授,课程内容包括视频讲解和练习表,适合在治疗间隙自学(DBT网站)。


治疗过程

DBT的治疗通常分为以下几个部分:

  • 个人治疗:每周一次,持续40-60分钟,专注于个体的具体问题和目标。
  • 团体技能训练:类似于课堂教学,教授上述四项核心技能,通常每周一次,持续数月。
  • 电话危机支持:在约定的时间内提供电话支持,帮助个体应对突发危机(Cleveland Clinic)。

治疗周期通常至少6个月到1年,对于BPD患者可能需要数年。进展因人而异,效果最佳时需要个体积极参与、完成家庭作业,并专注于当下和未来目标(Psychology Today)。


效果与局限

DBT被认为是证据支持的治疗方法,特别在减少自伤行为、愤怒和住院天数方面有显著效果。对于BPD患者,研究显示它可以改善抑郁症状,减少药物和酒精滥用(WebMD)。然而,DBT并非适合所有人,治疗可能因个体准备度和参与度而效果不同。一些人可能觉得治疗过程具有挑战性,需要较高的承诺(CAMH)。

一个意想不到的细节是,DBT不仅限于传统治疗师的办公室,许多在线资源和自学课程可以辅助治疗。例如,DBT网站提供约40个免费的短课程,包括视频和练习表,适合在治疗间隙使用或作为自学工具。


总结

DBT是一种综合的、基于证据的心理治疗方法,特别适合情绪失调和人际关系困难的个体。它通过教授正念、情绪调节等技能,帮助个体接受现状并推动积极改变。尽管最初为BPD设计,DBT现已扩展到多种心理健康问题,效果因人而异,但研究普遍支持其有效性。治疗过程需要个体积极参与,可能需要数月到数年的时间,适合那些准备好做出改变的人。

幸福感

原生家庭中的亲密关系,或者外界的关爱,都能增添孩子的幸福感。就像对于青春叛逆期的孩子而言,母亲费心的、甚至有可能破坏亲子关系的管教、说教,不如父母亲密有爱的关系更有效。身教比言传更有力量。

孩子的幸福感来源于哪些方面?

1、良好的家庭氛围

快乐温馨有爱的家庭氛围会让孩子感觉幸福。孩子在这样的环境中时刻都保持轻松、惬意的心情。如果一个家庭氛围冷冷清清、或者乌烟瘴气,孩子是压抑的、害怕的。

2、父母对孩子的正向反馈

父母特别懂得如何鼓励孩子,能够清楚地让孩子认识到自己的价值,即使自己做得不够好,父母也会耐心鼓励和引导。这样的孩子长大之后幸福感也超强。家长经常打压和否定孩子,孩子价值感就特别低。价值感和幸福感又是密切相关,没有价值感又何来的幸福感。

3、高质量的陪伴

让孩子拥有幸福感最简单最有效的方式莫过于父母的陪伴。父母要想让孩子幸福感满满,在陪伴的过程中尽量做到不干预,孩子遇到开心的事情,想要和家长一起分享,家长要学会倾听而不是各种挑剔,陪伴带有条件会让孩子的幸福留有缺憾。

家长在生活中要允许孩子的不完美,不要总给孩子制定各种各样的条条框框。要学会适时地调整自己的角色,放下身段陪孩子一起开心地大笑,一起打闹,这样孩子和家长的距离感才会减少,幸福感才会上升。

幸福感强的孩子更独立、更勇敢,更懂得感恩。

元认知疗法(MCT)是一种基于证据的心理治疗方法,专注于改变个体对自身思维和心理过程的信念,旨在减少焦虑、抑郁和其他心理健康问题的症状。以下是MCT的全面概述,包括其定义、理论基础、适用范围、治疗过程和研究证据,基于多种可靠来源的综合分析。

定义与理论基础

MCT的全称是Metacognitive Therapy,中文为元认知疗法。它是一种心理治疗方法,专注于修改元认知信念,这些信念是关于个体如何看待自己的思维和心理运作的信念。MCT由Adrian Wells在20世纪90年代开发,基于Wells和Matthews的信息处理模型,特别是自调节执行功能(S-REF)模型(ScienceDirect History)。

理论基础认为,心理障碍共享共同的因果因素,这些因素受元认知的影响,表现为认知调节中的偏见。例如,个体可能相信“担心可以防止坏事发生”,这种信念可能导致过度担忧,从而维持焦虑状态(Wikipedia MCT)。

适用范围

MCT最初用于治疗广泛性焦虑障碍(GAD),后来扩展为跨诊断的治疗方法,适用于多种心理健康问题,包括:

  • 焦虑障碍(如社交焦虑障碍、健康焦虑)。
  • 抑郁症。
  • 强迫症(OCD)。
  • 创伤后应激障碍(PTSD)。
  • 其他如精神分裂症的某些症状(Mental Health Academy)。

研究表明,MCT对这些问题的效果较强,特别是焦虑和抑郁,但效果因个体差异而异(PMC Efficacy Study)。

治疗过程与技术

MCT通常是限时的治疗,持续8-12次会话,涉及以下核心技术:

  • 分离式正念:帮助个体观察思维而不被其控制,减少与消极思维的融合。
  • 担忧推迟:将担忧限制在特定时间段,而不是让其持续干扰日常生活。
  • 注意力训练技术(ATT):通过练习增强对注意力的控制,减少对威胁的过度关注。
  • 情境注意力重新聚焦:指导个体将注意力从内部威胁转移到外部环境中。

治疗过程包括发现患者的元认知信念,展示这些信念如何导致认知-注意力综合征(CAS),如担忧、反刍和威胁固着,然后教授替代的应对策略(Bay Area CBT Center)。

与其他疗法的比较

MCT与认知行为疗法(CBT)的主要区别在于,MCT关注思维的元认知过程,而CBT更多关注思维内容。例如,CBT可能挑战“这个想法是真实的”信念,而MCT则关注“担心是危险的”这种元认知信念(Mental Health Academy)。

一些研究表明,MCT在治疗抑郁时可能优于CBT,但证据仍需进一步验证(Nature Study)。

总结

MCT是一种综合的、基于证据的心理治疗方法,特别适合焦虑和抑郁等情绪失调的个体。它通过教授分离式正念和注意力训练等技能,帮助个体改变元认知信念,从而减少症状。尽管研究支持其有效性,但需要更多大型研究来确认其与CBT的相对疗效。治疗过程通常限时,可能需要8-12次会话,适合那些准备好改变思维模式的患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