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隔离到连接：反思监禁心理与系统性改革

核心观点

• 监禁中的隔离损害心理健康，且这种伤害会随着被监禁者释放而重新进入社会。
• 监狱反映的是系统性的不平等，而非正义。
• 带来持久转变的是人与人的连接，而非惩罚与控制。

监禁的心理后果与改革必要性

美国监禁着世界上最多的人口，超过180万人被关押。从心理学视角看，监禁往往加剧了它声称要解决的问题。

• 惩罚文化的危害：美国的监狱依赖一种惩罚文化，通过再次创伤大多数有早期及长期创伤史的被监禁者， actively 破坏了康复过程。
• 导致的结果：这种基于惩罚的系统增加了再犯率，并在被监禁者释放时将伤害输出回社区。

因此，需要真正的改革，强调共情、学习和支持性关系。

关于监狱系统的三个洞察

隔离造成的伤害大于疗愈

• 地理与社交隔离：美国监狱通常远离被监禁者所在的社区，导致其与家庭和社会支持网络隔离，而这些对心理健康和康复至关重要。
• 单独监禁的加剧：单独监禁的广泛使用会削弱认知功能、损害情绪调节能力，并增加自伤风险。
• 伤害的延续：约95%的被监禁者最终会被释放，因此由监狱隔离造成的心理伤害会重新进入社区，构成持续性的公共健康危机。

监狱反映并延续系统性不平等

监狱系统并非中立的正义仲裁者，而是不成比例地惩罚边缘化群体。

• 受影响群体：包括穷人、有色人种、精神疾病患者等。
• 种族因素：种族在判决结果中扮演重要角色。研究表明，即使在案件细节完全相同的情况下，被告是黑人时，参与者更可能认定其有罪并建议更严厉的刑罚。
• 法律代表权不足：加剧了这种不平等。

人际连接激发变革性改变

• 惩罚系统的非人化影响：惩罚性监狱系统使被监禁者和工作人员都非人化。例如，在监管更严格的高警戒级别工作的狱警，更容易报告高水平的抑郁症状。

• 连接的力量：研究一致表明，转变通过人际连接发生。

  • 实例：一项关于犯罪学学生辅导被监禁男性的项目发现，参与者与导师建立了牢固、信任的关系，这培养了更强的自我控制力，减少了暴力行为，拓展了世界观，并增进了对自身犯罪行为的理解。

三个行动步骤

挑战“监狱即正义”的叙事

改变始于质疑“监禁等于问责”的假设。

• 现状逻辑：美国监狱系统建立在报复性逻辑上，依赖过度控制和累积性的非人化，这些条件反而增加了敌意、违规行为和刑期。
• 替代方案：应思考在保有尊严的前提下，问责是怎样的。基于社区的恢复性司法实践提供了一个答案：它能降低再犯率，并提高受害者和加害者双方的满意度。

投资于监狱内外的教育

尽管监狱常以康复为目标，但教育机会有限、提供不稳定，且常与释放后的生活脱节。

• 当前问题：当教育被视为特权而非权利时，其康复潜力就被削弱了。
• 证据：兰德公司的元分析发现，参与监狱教育的被监禁者，三年内再入狱的可能性比未参与者低43%。
• 延伸需求：教育投资必须延伸到监狱之外，确保曾受监禁的学生在释放后能获得高等教育、奖学金和就业途径。

视人为人，待人为人

非人化是监禁的一个定义性特征，而非副作用。

• 心理学依据：心理学研究表明，共情和接触能减少非人化，促进亲社会反应。
• 具体做法：将受司法影响的人视为首要的“人”，意味着与他们对话，而非代替他们说话。应在政策设计、研究和决策中将直接受影响者作为专家纳入。
• 系统效益：建立在尊重和程序正义基础上的系统不仅更人性化，而且实证表明也更安全、更有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