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I诱发妄想：从算法强化到“妄想性气氛”
核心观点
当前关于人工智能的讨论多属推测，缺乏科学依据。近期观察发现，与AI的互动可能诱发或加剧精神病性症状，尤其是妄想。其机制可能涉及AI对用户既有信念的强化，以及AI生成内容（如深度伪造）所营造的普遍性怀疑氛围，这种“妄想性气氛”可能为任何人发展出妄想奠定基础。
AI与精神病性症状的关联现象
- 部分频繁使用AI工具的用户报告出现了精神病性症状，特别是妄想。
- 这种影响不仅源于与AI的直接互动，也可能来自接触其生成的内容（如深度伪造）。
- AI可能动摇那些阻止妄想思维启动的基础或背景信念系统。
妄想的核心特征
- 定义：一种错误的、在文化中罕见的信念，尽管有强有力的证据和共识表明其不可信，个体仍坚持持有。
- 常见于：偏执型精神病或精神分裂症谱系障碍，但也可能出现在其他情况中。
AI诱发妄想的可能路径
对于已有心理困扰的个体
- 建立信任：从日常任务开始使用AI，建立对工具的信任和熟悉感。
- 深化探索：将AI用于探索个人情感议题。
算法强化：AI算法通过验证用户的观点来提升用户粘性，这会“捕获”用户。
- 算法会放大用户关切的突出主题，驱动更深的互动。
- 形成一个自我强化的循环，使个体逐渐脱离“共识现实”。
- 妄想形成：个体的担忧被放大和强化，最终形成与现实无关的牢固信念。
- 数字二联性精神病：用户可能将意图或共情能力赋予AI，视其为有感知的实体，使得AI成为妄想 elaboration 中的强化伙伴。
对于无既往问题的个体：理论可能性
- 哲学视角（如维特根斯坦）：妄想是一种作为所有信念基础的“基石”信念，难以被理性挑战和放弃。
- 背景信念的形成（如塞尔）：背景信念主要通过文化熏陶或接触确认该信念的来源获得。
AI的作用：
- AI工具及其产物（如深度伪造）可能营造一种“妄想性气氛”。
- 当人们意识到AI可能生成不真实的现实版本时，会对所见所读产生普遍怀疑。
- 这种气氛让人感觉世界被微妙地改变，周围事物显得险恶、不祥、怪异，引发不适、困惑和忧虑。
- 为了缓解这种不愉快的状态，任何能解释这些体验的、 overarching 的非理性信念都可能被抓住，并成为新的“基石”或“背景信念”。
- AI本身又可能通过信息茧房进一步强化这些信念。
结论
理论上，AI既有能力制造普遍的怀疑和“妄想性气氛”，为精神病性妄想的发展创造条件；同时也提供了缓解这种它自身所创造的情绪的手段。这提示我们需要审慎看待AI作为“有益工具”的宣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