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核心观点

  • 丧失与哀伤会导致思维模糊、侵入性意象,以及注意力和记忆问题。
  • 当挚爱之人离去,我们的记忆系统需要时间来适应这一新的现实。
  • 面对重大丧失时,我们可能会迷失自我,质疑自己的人生道路、身份认同和自我意识。

哀伤对认知功能的影响

  • 丧失与哀伤(源于各种情况)会导致认知功能紊乱,例如:

    • 思维模糊
    • 侵入性意象
    • 重复性思维
    • 注意力与记忆问题
  • 这些认知问题源于思维与情感的交互作用,暂时性地影响了专注力。
  • 在哀悼关系丧失的最初几周或几个月里,心智混乱可能表现为:

    • 容易分心
    • 健忘
    • 缺乏清晰度或专注力

记忆模板的失效

  • 我们基于过去经验形成“记忆模板”(或脚本),用以预测生活事件并塑造期望。
  • 在丧失相关的情境中,那些曾经提供信息的脚本可能不再适用,尽管大脑仍试图调用它们。
  • 当与积极感受相关的记忆模板因相关人物的缺席而无法重现时,困境便会产生。
  • 挚爱之人的离去让我们陷入悬置状态:我们拥有一系列无法在现在或未来重温的积极体验。
  • 我们的记忆系统需要时间来适应“所爱之人已无法触及”这一新现实。

丧失与自我迷失

  • 关系是应对人生变化的指引力量。重大丧失可能导致我们迷失自我,质疑:

    • 人生道路
    • 身份认同
    • 自我意识
  • 我们对一段关系丧失的哀悼,更多取决于我们如何体验和处理相关记忆,而非记忆的准确性。
  • 我们哀悼的并非与逝者关系的事实或精确细节,而是我们记忆中与对方共享的情感联结。

常见的迷失体验(在丧失后的初期):

  • 感觉“丢失了某物”或漫无目的地寻找。
  • 丢失重要物品(如钥匙、文件),事后发现它们就在显眼处。
  • 进入房间后忘记要寻找什么。
  • 在街上“看到”已故亲人的身影,或梦见他们。
  • 在社交媒体上关注逝去恋人的动态,试图了解其现状。

分离痛苦与羞耻感

  • 维持关系所需的情感动机反应(如保持密切联系)在所爱之人离去后仍会持续。
  • 此时,重新连接的渴望,连同对其徒劳无功的绝望感,会以哀伤的形式呈现。
  • 与哀伤相关的分离痛苦和羞耻感之所以令人难以承受,是因为它们驱使我们去重建或修复一段已不可能或不可行的联结。
  • 因此,在哀伤过程中,我们需要进行心理重组,以应对情感联结的缺失。
  • 替代一段深厚的情感依恋对象是困难的(有时不可能),但有些人通过运用意象找到了应对之道。

意象在哀伤中的作用

  • 意象是一种认知过程,使人能够在记忆中创造视觉、感官或想象的场景。
  • 这些意象可以具有与视觉、听觉、味觉、嗅觉、触觉和运动相关的感官特性。
  • 经历丧失时,许多想象出来的思维可能显得非理性。通常促进稳定的认知和情感过程似乎出现了“故障”。
  • 对丧失的强烈应激反应会影响记忆,转移我们的注意力,并干扰信息的编码和后续提取。
  • 与丧失的情感反应相关的思绪,可能导致看似不合逻辑的侵入性意象、反复思虑或注意力问题。
  • 因此,当我们失去所爱之人或物时,我们可能无法通过理性思考来理解自己的感受。

防御策略与自我照顾

  • 自我照顾有时包括防御策略,因此,回避和分心在哀伤过程中扮演一定角色。
  • 如果回避和分心能帮助我们度过丧失后的最初时期(例如从事一些积极活动来转移对情绪的注意力),那么这些是健康且具有适应性的应对机制。
  • 与其抵抗防御或应对反应(仿佛这意味着我们有问题),不如认识到自己在特定时刻能处理什么,这更有帮助。
  • 心理韧性包括有意识地观察自己的情绪反应,并照顾自己的情感健康。
  • 心理防御机制的存在有其原因:有时我们需要它们。

仍需留意:

  • 非理性思维可能突然出现,例如:

    • 听到逝去亲人上楼的脚步声
    • 将远处的陌生人误认为失去的爱人
    • 根据在人行道上发现的一根羽毛,就假定与某人存在持续的连接
  • 与丧失相关的反应逻辑,可能和经历者的故事一样引人深思。

核心观点

  • 虐待、暴力与创伤是真实存在的,但我们对它们的感知方式决定了它们如何影响我们。
  • “受害者”的身份认同是根本性的错误。
  • 我们真正的本质(真我)无需被爱,因为它本身就是一切。

帕莉·萨默林:创伤、觉察与自由

帕莉·萨默林是一位86岁的作家与智慧导师,以其对情感创伤及限制性自我概念解脱的深刻见解而闻名。她运用一种名为“通往自由的六步法”(由迪德里克·沃尔萨克创立)的激进自我探询方法,帮助人们穿越构成我们痛苦的心理扭曲迷宫。

关于创伤与感知的对话

  • 承认事实与转变视角

    • 施虐行为是真实发生的,我们并非否认事实。
    • 关键在于,我们对行为的感知可能加剧痛苦。正如“所见即所现”,当我们透过“我不够好”等扭曲滤镜看世界时,这种信念会塑造我们的现实体验。
    • 目标不是自责,而是重新感知正在发生的事。
  • 处理前语言期创伤

    • 早期的前语言创伤(如出生后未立即得到母亲抚触)会以能量形式储存在身体中,形成扭曲感知滤镜的一部分。
    • 被触发时,部分情感痛苦会基于身体感受。
    • 根本性的工作在于转变对自我和现实的感知方式,身体感受常是切入点。对待身体应如珍爱的宠物:不与之认同,但心存感激并妥善照料。
  • 情感创伤的共通核心

    • 严重的早期创伤与看似微小的童年经历(如母亲未准时接幼儿园放学),在造成内在扭曲的影响上可能同样深刻。
    • 创伤的严重程度虽有不同,但伤口通常都源于某种形式的自我拒绝——即偏离了本质(“偏离靶心”)。

从受害者认同到本质觉醒

  • “爱”的错误对象

    • 我们试图去爱的,往往是那个需要被认可、被满足的“小我”( ego-self ),而非本质的真我。
    • 从灵性角度看,我们真正的本质(真我)就是一切,它无需被爱,因为它本身就是爱/万有。
  • 放下受害者身份

    • 早期创伤让我们走上一条认同“身体-心智”或外在条件的道路,陷入一个需要不断获取或避免什么才能感到安全的“我”。
    • 这是一条徒劳之路。
    • 当我们回归真我,那个需要被呵护的“小我”会退居次要地位,最终连同“受害者”的观念一起脱落。这种自我受害化是我们的根本错误。
  • 觉醒与自由

    • 在灵性觉醒之前,自我受害化难以避免,因为我们无法看清真相。
    • 一旦觉醒,认识到自己是拥有身体-心智的“意识”或“觉知”本身,而不仅仅是这具身体-心智,便不再受困于对认同和认可的渴求。
    • 从此,我们不再被痛苦磁吸,从而开启全新的生命。

核心观点

  • 重大人生选择的核心,往往不在于权衡外部选项,而在于我们如何选择,以及选择是否与真实的自我保持一致。
  • “当下”并非未来的敌人,而是构建未来的唯一真实基础。真正的决策需要勇气,去信任并完全立足于当下的自我感受。
  • 决策时的内在冲突,常源于对承诺和真实身份的焦虑,其本质是对“完全做出选择”的恐惧,而非对“选错”的恐惧。

来访者的困境:当下感受与长期目标的割裂

一位来访者被诸多人生选择困扰,最终问题聚焦于:“我是否爱对了人?” 更确切地说:“即使理性分析指向其他路径,我是否仍想爱这个人?”

她在咨询间隙提出了一个关键困惑:

  • 意识到自己做决定时,很少考虑长期目标和人生愿景。
  • 担心因此做出错误的长期选择。
  • 核心问题:如何平衡“当下”与“长期目标”?

克尔凯郭尔的“非此即彼”:选择的本质

  • 我们常将生活视为清晰的“非此即彼”的选择,仿佛站在两个可行的未来之间。
  • 但真正的“非此即彼”很少关乎外部选项,而关乎我们“如何”选择。
  • 这种张力揭示了我们对承诺身份认同的焦虑。
  • 决定越关乎存在,我们真正的选项就越少。通常,只有一条路与我们的“成为”完全一致,其他都是干扰。
  • 干扰的是什么?通常是对最真实自我的干扰。当选择对“我们是谁”至关重要时,正确的道路已然存在——等待我们重新连接自我,感受那种一致。
  • 诱人替代方案的存在,往往标志着我们恐惧完全接纳自己的身份,拥抱内心真实感受。
  • 诚实面对“非此即彼”,真正的问题可能不是“如果我选错了怎么办?”,而是 “如果我从未完全做出选择会怎样?”

欲望与当下:连接真实的自我

在后续咨询中,引导来访者:

  • 停止推理,去感受。 重新连接自我,从头脑回到身体,去感受而非(过度)思考。
  • 探询:她的欲望告诉她什么?她身体的真相是什么?
  • 回归当下:并非因为未来不重要,而是因为我们常在想象中受苦,为长期后果焦虑,却逃避我们真正拥有的东西——“现在”。

来访者的发现:

  • 连接真实自我并未带来安心,反而带来了更多困惑。
  • 内心指引的方向并非头脑构筑的炫目未来,而是更安静、更亲密、更混乱、更真实的方向——这让她感到害怕。
  • 她意识到,内心正悄然指向一个与头脑倡导的不同的方向。尽管她希望心智能共同指向激动人心、如梦似幻的未来,但她深知必须追随内心——走向一个远不如想象中光鲜,却更符合她真实自我的选择。
  • 随之而来的新担忧:“如果我追随当下,那个我想成为的未来之人会怎样?似乎这个‘当下’让我离理想的未来自我越来越远。”

从当下构建生活

  • 感到当下行为与未来理想自我脱节是常见的(例如,继续攻读不喜欢的专业,却渴望成为画家或治疗师)。
  • 我们通过一系列“此时此地”的决定来构建未来,这些决定累积成生活。
  • 我们无法通过策略达到真实。 如果我们没有完全活在当下,任何长期计划都不会感觉属于自己。
  • 信任当下需要勇气。 来访者曾处于分裂状态:想留在关系中,却收集离开的理由,害怕当下的感受会背叛未来。
  • 她意识到自己不信任当下的自我,也不信任当下自我所持有的对未来的愿景。她注意到自己常常试图逃避全然活在当下——因为恐惧当下可能引领的方向。
  • 她的冲突越来越不再是关于“爱谁”,而是关于 “她能否信任那个在此时此地做出选择的自我?”

我们唯一拥有的时间

  • 任何选择若不以“此刻的自我”为锚点,都无法成功;任何未来若非根植于此,都无法建立。
  • 当下不是对未来的背叛,而是其唯一真实的基础。
  • 如克尔凯郭尔所言:“主观性即是真理。”而主观性,对我们所有人而言,只发生在时间中——在那个我们称之为“现在”的鲜活时刻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