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签 社会心理学 下的文章

核心观点

  • 大多数仇恨犯罪者并非精神疾病患者。
  • 仇恨犯罪通常由偏见驱动,将特定群体视为社会问题的根源,并将暴力视为解决手段。
  • 个人对社会地位的不满、身份认同受威胁等心理社会因素是主要风险。
  • 煽动性的政治言论可能成为催化剂,增加脆弱个体实施暴力的风险。

仇恨犯罪的驱动因素

仇恨犯罪源于针对特定群体的偏见,犯罪者将这些群体视为国家问题的根源,并将暴力作为解决手段。

  • 主要动机是意识形态偏见,而非个人恩怨。
  • 犯罪者通常认为受害者所属的群体是“社会弊病”的源头或文化问题的代表。

精神疾病与仇恨犯罪的关系

研究表明,严重的心理或精神障碍通常并非仇恨犯罪的主因。

  • 严重精神疾病(如精神分裂症、双相情感障碍)或药物成瘾:极少是仇恨犯罪的直接原因。

    • 注:尽管大多数精神病患者并无暴力倾向,但存在偏执妄想(尤其是伴有命令性幻听)的患者存在暴力风险。
  • 人格障碍(如反社会人格):虽与暴力犯罪有关,但无直接证据表明其与仇恨犯罪的动机有联系。

    • 反社会人格者的犯罪动机多出于满足个人需求(金钱、权力),而非意识形态上的挫败感。

仇恨犯罪者的风险特征

研究指出,具有以下人格和人口统计学特征的个体,实施仇恨犯罪的风险更高:

  • 男性
  • 文化身份认同因社会习俗和人口结构的变化而感受到威胁。
  • 对自身社会地位感到不满和委屈
  • 具有寻求刺激的气质
  • 在感知到意识形态不公时,有采取报复行为的倾向

这些特征的核心在于“认知信任”的缺失——即对社会制度及其所倡导的知识和价值观的可靠性缺乏信心。当个人与文化疏离感加深,挫败感增长,考虑采取破坏性行动的意愿便会增加。


当前政治气候下的催化作用

当社会文化环境充满变化、动荡、极端党派对立和充满怨愤的阴谋论时,风险会被放大。

  • 绝大多数感到不满和社会疏离的人并不会犯罪。
  • 但其中一小部分——那些自认为被严重边缘化和受委屈的人——会构成显著风险。
  • 煽动性政治言论是不容忽视的催化剂:不择手段的领导者或 careless 的影响者夸大危险、煽动对政治对手的怨恨,可能点燃潜在犯罪者的暴力倾向。

案例:Vance Luther Boelter

  • 被描述为内心有“黑暗面”、怀有偏见、执着于怨愤、并逐渐意识形态化。
  • 其网络文字显示其与极端政治观点一致,拥有“生存主义者身份”,视世界为危险之地。
  • 这类个体是仇恨犯罪的“理想候选人”,容易被点燃。

总结与启示

  1. 识别风险个体虽困难,但关注具有上述风险特征的人群是预防的一部分。
  2. 追究领导者的责任至关重要:当领导者的言论和行为煽动分裂并可能引发悲剧后果时,社会应当追究其责任。
  3. 仇恨犯罪更多是社会心理与政治环境交织的产物,而非单纯的个人病理问题。

核心观点

  • 好奇心与开放性、谦逊及更良性的政治对话密切相关。
  • 人们严重低估了自己所属政治阵营的实际开放程度。
  • 通过纠正对“内部群体规范”的错误认知,可以提升好奇心。
  • 带着好奇心倾听,能在无需达成一致或说服对方的情况下减少冲突。

政治对话为何令人感到绝望

  • 美国政治生活日益被党派间的敌意所标记,包括非人化倾向。
  • 党派人士可能表现出:

    • 倾向于保持距离而非对话。
    • 倾向于道德评判而非理性探讨。
  • 这些无益的习惯会逐渐侵蚀:

    • 参与政治讨论的意愿。
    • 思考与自身相左观点的能力。
  • 当家庭聚会中出现政治分歧时,我们的“部落心理”会启动:

    • 本能地将他人归入道德类别:无知、愚蠢、疯狂或恶意。
    • 认知偏差开始主导:

      • 确认偏误:倾向于支持现有信念的信息。
      • 从众效应:与感知到的多数观点保持一致。
      • 内群体偏见:偏爱自己所属的群体,排斥外部群体。
    • 结果:我们不再看到独特、真实的人,而是开始看到漫画式的 caricatures。

一个激进的策略:保持好奇

改变政治对话氛围的关键不在于争论、说服或故作姿态,而在于保持好奇心

  • 对自身保持好奇

    • 内省很容易让我们误以为自己了解内心的想法,即使事实并非如此。
    • 用好奇心取代确定性,能为关系发展提供必要的“认知谦逊”。
  • 探究深层动机

    • 政治信念可能掩盖更深层的人类关切(如死亡、孤独、自由、无意义感)。
    • 好奇心有助于揭示表象之下的东西。

研究揭示了什么

心理学家托德·卡什丹及其同事的研究表明:

  • 好奇心的益处:好奇心强的人表现出更强的信息与视角收集能力、认知灵活性、创造性解决问题能力和毅力。好奇心与多项有益的政治互动结果正相关。
  • 关键误解:研究发现,美国人严重低估了自己所属政治阵营的实际开放程度和理智上的谦逊。参与者认为自己党派的人比实际情况更不愿意考虑不同观点。

    • 后果:这种错误认知会在政治对话开始前就助长防御、回避和敌意。
  • 好奇心与积极互动:好奇心得分更高的人:

    • 对从政治对话中学习更开放。
    • 防御性更低。
    • 表现出更多的理智谦逊。
    • 更希望与政治外群体成员保持更近的社会距离。

如何提升好奇心

研究突破:好奇心可以通过简单的心理干预得到提升。

  • 干预方法:向参与者展示证据,证明他们所属政党中的其他人,比参与者原先认为的更加开放、更愿意更新自己的观点。
  • 干预效果

    • 参与者的政治与社会好奇心增加。
    • 在政治对话中学习的动机增强。
    • 对倾听不同观点更加开放。
  • 关键机制:这种转变不需要说服、达成一致或改变任何人的政治观点,只需要重新校准对自己所在阵营的期望。

    • 归属感是人的基本需求,我们倾向于用“部落规范”而非“公民规范”来思考外群体。
    • 如果我们认为自己的内群体认为对方毫无价值,我们就会倾向于关闭倾听的耳朵。
  • 研究的启示:一旦我们相信“保持开放心态”是被自己群体所接受的,我们自己就会变得更加开放。这既令人谦卑,也充满希望。

好奇心的真正礼物

面对节日聚会中意见相左的亲人,策略是:

  • 将自己的观点暂且搁置。
  • 不要争论、生气或退缩。
  • 保持好奇,用心倾听

    • 这样做并不会违反你所在群体的规范。

倾听的本质:倾听是人与人之间罕见的发生。只有当你放下对自我形象的关注、放下说服对方的念头、不去盘算对方说完后自己该说什么、不去评判对方话语的真伪或是否中听时,你才能真正听到对方正在说出的话语。倾听,是一种原始的爱的行为。

结果:带着真诚的好奇心去倾听,你可能不会在离开时获得更多共识,但你很可能会带着更多的理解和更多的爱离开。

核心观点

  • 土耳其的高孤独感主要源于经济困境,而非社交技能或文化价值观的缺失。
  • 孤独在土耳其常被重新定义为自我成长的机会,而非纯粹的负面体验。
  • 连接感不仅来自人际关系,也深深植根于与自然、动物、特定地点及审美体验的联系。
  • 政治气候和社会两极分化加剧了社会性脱节。

经济困境:孤独的结构性根源

对45名不同年龄、地区和孤独程度的土耳其受访者的访谈揭示了一个核心模式:

  • 经济压力是首要障碍:多位参与者独立指出,恶化的经济条件是孤独的直接推手。
  • 生存挤压连接空间:当生活需要打多份工、通胀使聚会成为奢侈、住房成本吞噬全部收入时,建立连接的物质基础便不复存在。

    • 一位参与者坦言:“在土耳其,你很难运用应对机制来应对孤独……你无法拥有爱好,一切都很贵,你没有钱。你无法结识新朋友,因为你没有钱。你无法外出,无法参加课程……不幸的是,金钱是一切的起点。”
  • 文化温暖的局限性:即使拥有热情好客的文化传统,缺乏经济稳定性的支撑,这种“好客”也可能流于表演。

政治与社会裂痕

参与者指出,政治环境和城市化进程也在主动制造孤独:

  • 政治管控与恐惧:政府对社会生活的广泛控制和干预,导致人们感到恐惧,从而催生了“反社交、非政治化”的社会氛围。
  • 社会极化与同理心缺失:政治和社会观点的两极分化侵蚀了人与人之间的基本同理心与尊重,使人们彼此疏远。
  • 传统邻里关系的式微:尽管土耳其人可能外向、友好并乐于深入交谈,但城市化进程导致了信任度下降,人们不愿建立新的纽带。
  • 个体干预的局限:当政治压制使真实表达充满风险、社会分裂使信任难以建立时,仅聚焦于提升个人社交技能的孤独干预措施往往收效甚微。

孤独的积极面向:作为选择的独处

与高收入国家(尤其是美国)的研究不同,土耳其的数据凸显了孤独作为成长机会的一面:

  • “积极的孤独”是高频主题:13名参与者将孤独描述为一种有意义的体验,是进行自我反思、个人成长、自我觉察和情感梳理的契机。
  • 关键区别在于“选择”

    • 被迫的孤立 是令人痛苦的。
    • 主动选择的独处 则可能带来满足感与平静。一位参与者解释:“感到孤独不是一种选择,但独处是一种选择。既然是选择,我不认为独处会让人不安或悲伤。独处可能是人的一种需求,但孤独不是。”
  • 对西方测量工具的启示:西方量表通常将所有形式的“独自一人”编码为负面。土耳其的数据表明,这忽略了某些文化对“有意独处”的理解与珍视,它可能是幸福感的必要组成部分。

超越人际的连接:更广阔的归属感生态

土耳其参与者对“连接”的定义远比传统测量所关注的更为宽广:

  • 与自然的深刻连接(15人提及):树木、海洋、森林、自然之声成为重要的情感寄托。
  • 与动物的深厚情感纽带(13人提及):特别是与猫狗的关系,有时甚至超越人际关系。“狗比大多数人更懂我。”
  • 对特定地点的归属感(13人提及):如童年故乡、熟悉的咖啡馆、海岸区域。
  • 承载情感意义的物品(6人提及)与审美参照物(3人提及):如音乐、光线、天气模式都能提供意义感。
  • 启示:一个被人群环绕但与大然、动物或意义之地断开联系的人,仍可能体验到深刻的脱节感。全面的连接观必须承认这些非人类关系也是合法意义的来源。

启示与展望

土耳其的悖论——在文化温暖的表象下隐藏高孤独率——揭示了三个关键见解:

  1. 结构条件至关重要:当经济不稳定、政治压制和社会极化等结构性条件破坏连接时,单靠文化价值观无法防止孤独。应对孤独必须直面这些结构性障碍。
  2. 重新审视孤独的效价:应区分有害的被迫孤立可能有益的主动选择独处。并非所有的独处时间都需要被“修复”。
  3. 拓展连接的定义:测量和干预措施需超越单纯的人际关系,纳入自然、动物、地点和审美体验等提供归属感的广泛领域。

超越个体解决方案:土耳其的经历提醒我们,孤独在其多样的文化表达之下,常常是一种被伪装成个人失败的结构性失灵。最终的解决方案不在于“修复”个体,而在于改造我们试图建立连接的社会条件:建立经济安全以使聚会无需承受财务压力、营造使信任成为可能的政治体系、保障接触自然和公共空间的机会,并在文化上承认连接感可以超越人类关系。

核心观点

“Vibe”(氛围/感觉)一词的流行与演变,折射出当代文化中情感优先于事实的认知倾向,这种倾向正深刻影响社会、经济乃至科技领域。


“Vibe”的词义演变与流行

  • 起源:源于1966年沙滩男孩乐队(The Beach Boys)的歌曲《Good Vibrations》。
  • 词义转变:将迷幻药亚文化中的小众俚语,提升为指代积极氛围的通用同义词。
  • 流行形式:其缩写形式“good vibes”(好氛围)已成为表达积极感受的常见方式。

情感 vs. 事实:一场持久的争论

  • 情感优先论:社会心理学家罗伯特·扎荣茨(Robert Zajonc)主张,情感反应独立于且先于认知推理。其核心论点为“偏好无需推论”。
  • 现象佐证

    • 人们可能怀疑自己的信念,但很少怀疑自己的感受。
    • 感觉比事实更突出、更令人难忘(如常被引用的玛雅·安杰卢之言:“人们会忘记你说了什么、做了什么,但永远不会忘记你带给他们的感受。”)。

自我制造的事实:对客观事实的信任危机

  • 社会背景:在事实日益被视为主观或受意识形态偏见扭曲的文化中,依赖感觉胜过事实成为一种趋势。
  • 具体表现

    • 网络百科的困境:即便如维基百科(Wikipedia)旨在保持中立,其编辑的所谓偏见仍催生了众多替代品(如Conservapedia, Metapedia, Infogalactic,以及近期埃隆·马斯克推出的Grokipedia)。
    • 信息环境恶化:错误信息、“假新闻”指控和阴谋论在社交媒体上快速传播。
    • 生成式AI的挑战:聊天机器人幻觉、深度伪造和AI垃圾内容的大规模生产,进一步加剧了信息可信度的判断难度。

感觉压倒事实的后果:“氛围衰退”案例

  • 概念提出:2022年夏季,尽管GDP强劲、失业率低,但通胀飙升导致公众对经济持负面看法。财经评论员凯拉·斯坎伦将此现象称为“氛围衰退”。
  • 本质:这是一种自我实现的预言——公众的负面情绪本身可能影响经济行为与政治选择。
  • 影响实例:有观点认为,“氛围衰退”在2024年特朗普战胜卡玛拉·哈里斯的选举中扮演了一定角色。

“Vibe”的能产性与新变体

  • 词性拓展

    • 动词:意为“获得积极感受”或“相处融洽”。
  • 争议性用法

    • “只要好氛围”:与毒性积极运动相关联,即压抑或拒绝负面情绪,被认为是一种功能失调的情绪调节方式。
  • 新兴变体

    • 氛围检查:对感受的评估。
    • 氛围转变:感受的变化。
    • 氛围策展人:甚至在LinkedIn上被列为一种真实职业,指负责为空间、活动或社群营造和维护特定氛围的人。
    • 氛围编码:被柯林斯词典评为年度词汇,指利用人工智能通过自然语言提示来辅助编写计算机代码。该术语由OpenAI联合创始人安德烈·卡帕西提出,描述了依赖感觉和直观交互的编程新方式。

结论

“Vibe”已成为21世纪一个极具能产性的词汇,其演变与广泛使用, emblematic(象征性)地反映了我们关于情感的地位以及我们信任谁、信任什么的观念正在发生深刻转变。

我们都试图理解自己和他人的行为。然而,有时这一过程会因认知偏差而受阻,导致我们误解他人行为的原因。其中一个常见的偏差就是基本归因错误(Fundamental Attribution Error, FAE)

基本归因错误在塑造我们对他人的看法和互动中起着重要作用,影响了个人生活和职业生活的方方面面。

本文将简单探讨基本归因错误 (FAE),包括其起因、负面后果以及应对策略1

什么是基本归因错误?

在1970年代,社会心理学家李·罗斯(Lee D. Ross)首次提出并命名了这一现象。

基本归因错误 (FAE) 是人们倾向于将行为者的行为和心理状态之间的对应程度高于情境因素所能合理解释的程度。

简单来说,人们倾向于过度地将行为归因于行为者的内部特质,而忽视了情境因素的影响。 这是一种逻辑上不合理的归因偏差

例如,如果某人在工作中未能按时完成任务,倾向于基本归因错误的人可能会认为这个人懒惰、不称职或态度不好,而忽略外部因素(如工作量过重、技术问题或个人生活中的困难)。

基本归因错误的三大原因

以下三个主要因素导致了基本归因错误的发生:

  • 感知显著性: 当观察行为时,我们通常更关注显而易见的个体行为,而忽略环境的微妙影响。这种偏向放大了将行为归因于内在特质的倾向 (Gilbert & Malone, 1995)。
  • 认知简化: 为了简化复杂现象,我们倾向于使用简单的个性化解释,而忽略情境因素的复杂性 (Heider, 1958)。
  • 文化规范: 文化价值观和规范显著影响人们对行为的解读。在强调个人成就的个人主义文化中,基本归因错误更为明显;而在重视社会和谐的集体主义文化中,则更注重环境和情境的作用 (Miller, 1984; Nisbett, 2003)。

这里提供三点补充作为参考:2

1. 进化机制的猜想

"社会棋局"的社会动态——需要预测和响应他人的心理状态——可能塑造了归因机制的进化,从而导致了基本归因错误。

从人类心理机制进化的角度来理解,基本归因错误可能是由以下几个原因造成的:

  • 人们只考虑那些可能对心理推测者产生适应性后果的不对应的心理状态(如欺骗)。
  • 人们的推断偏向于减少错误推断的成本。
  • 人们的推断偏向于获得声誉上的利益。

也就是说,基本归因错误可能是由于人类心理机制的进化设计,旨在有效地推测他人的心理状态,从而获得适应性优势。这种偏向性推断可能会导致基本归因错误的产生。

2. 两个作用原则

人们如何根据行为者的行为和情境背景来归因其心理状态?

  • 非共同效应原则: 观察者可以根据行为者在给定情况下可选择的多种行为及其不同后果,推断行为者的内在状态。例如,一个女性在三件颜色不同的衣服中选择了绿色,观察者可以推断她更喜欢绿色。
  • 折扣原则: 当有多种可能的内在状态时,观察者无法确定行为者的具体内在状态。例如,如果那件绿色衣服还有不同的扣子,那么观察者无法确定行为者的选择是基于颜色还是扣子。

总之,非共同效应原则和折扣原则解释了观察者如何根据行为者的选择推断其内在状态,以及在存在多种可能性时观察者无法确定具体内在状态的局限性。

3. 为何过度归因

人们倾向于做出逻辑上不太合理的对应推论(即基本归因错误)。这可能是因为人类进化出了一种倾向,即更多地关注行为者的内在特质,而忽视了情境因素。

  • 这种倾向可能源于人类在社会交往中需要预测他人行为的需求。通过推断行为者的内在状态,可以更好地预测其未来行为。
  • 在一些情况下,过度归因于内在倾向可能是有适应性的。比如在猎人-采集者社会中,一个有不合作历史的个体可能会对群体构成威胁,因此过度归因于其内在倾向可能是有利的。
  • 人们可能会有策略性地歪曲归因的倾向,以提升自己的声誉或贬低他人的声誉。这种动机可能导致基本归因错误的产生。

总之,人类进化出的一些认知倾向,以及在社会交往中的特定需求,可能导致人们过度归因于行为者的内在倾向,即使情境因素很明显。

基本归因错误的负面影响

  • 刻板印象: 人们可能基于种族、性别等社会类别形成刻板印象,从而助长偏见和歧视 (Sabini et al., 2001)。
  • 偏见: 基本归因错误加剧了“我们 vs. 他们”的心理,阻碍群体间的合作和理解 (Tajfel & Turner, 1979)。
  • 指责受害者: 在需要同情受害者时,基本归因错误可能导致人们反而责怪受害者本身,例如认为“他活该”或“她是在自找”。
  • 文化误解: 跨文化互动中,基本归因错误可能导致行为的错误解读,从而加剧群体间的紧张关系 (Aririguzoh, 2022)。

识别基本归因错误的四个步骤

  1. 暂停并反思: 在得出结论前,考虑替代性解释和情境因素。
  2. 考虑环境: 关注行为发生的情境,了解动机和限制。
  3. 练习共情: 试图从他人视角理解他们的行为。
  4. 搜集信息: 在形成判断前,获取更多信息和视角。

克服基本归因错误的四个建议

  • 提高意识: 了解基本归因错误及其对社会互动的影响。
  • 挑战假设: 培养批判性思维,质疑自动化的归因。
  • 促进文化敏感性: 尊重文化多样性及其对行为解读的影响。
  • 鼓励换位思考: 设身处地理解他人的境遇,培养共情心。

通过实践这些策略,我们可以减少基本归因错误的影响,改善人际关系和社会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