污名化：科学探索的隐形壁垒
核心观点
- 许多重大发现最初都曾遭受嘲笑，而后才成为我们生活中不可或缺的部分。
- 当一个议题被污名化，研究者会回避它，资金会消失，数据也无法被收集。
- 科学的进步在于探索未知，而非宣布其为禁区。
结构性污名：阻碍科学探索的系统性力量
人类历史反复证明，我们极不擅长在发生时识别重要的发现。许多后来成为社会基石的观念，最初都遭遇了嘲笑和恐惧，然后被悄然否定。这并非因为它们被证伪，而是因为它们不符合当时人们普遍认为的可能性。
这些观念成为了结构性污名的受害者。结构性污名是指，在社会、制度和政策层面，将怀疑和否定嵌入系统之中，从而在证据充分显现之前，就决定了哪些问题是“合法”的。
- 这不仅仅是个人层面的怀疑。
- 它发生在组织、行业和专业社群悄然划定哪些研究路线可被接受、哪些不可被接受之时。
- 当这种情况发生时，好奇心消失不是因为想法错误，而是因为它具有风险。
人类发现史上的熟悉模式
许多我们如今认为不可或缺的技术都遵循了相同的路径：
- 电力、汽车、飞机、电话、无线电、电视、计算机和互联网。
- 它们最初都被当时的主流机构视为不切实际、不安全或不必要而遭到否定或限制。
- 合法性是在那些不顾阻力坚持研究的人们多年努力之后才到来的。
这些突破的共同点并非立即可得的证据，而是颠覆性。每一项都挑战了现有框架，威胁了既得产业，并迫使人们重新思考何谓可能。作为回应，污名化阻碍了好奇心，使严肃探究成为职业风险，减少了投资，并延缓了进步。
当下遭遇同样对待的现代议题
这种模式并未随着电力或飞机的普及而结束，它正在当下重演。
一些研究领域正被边缘化，并非因为它们已被证伪，而是因为它们挑战了当前的现实模型并带有声誉风险。其中包括：
不明异常现象
- 尽管有训练有素的观察者的记录报告，且美国政府和军事机构多次承认许多事件无法解释，UAP仍常被斥为边缘猜测。
- 在近期的国会听证会上，多名现任及前任美国军方和情报官员宣誓作证，声称掌握秘密UAP项目的一手信息，包括涉及非人类智能及非人类生物样本的回收。
- 与此同时，美国官方的立场（通过全域异常解决办公室表述）仍否认存在已验证的非人类起源证据。
- 学术界的兴趣远大于公开的否定态度所显示的。一项针对美国144所主要研究型大学、14个学科的终身制及预备终身制教员的大规模调查发现，好奇心超过了怀疑或漠视，广泛支持对UAP数据进行学术评估并开展进一步研究。
- 围绕UAP的污名主要不在于证据，而在于其蕴含的意义。认真对待该议题会引发关于技术、物理学和人类在宇宙中地位的令人不安的问题。
自闭症群体中的心灵感应
- 播客系列《心灵感应录音带》于2025年1月登上美国播客排行榜首位，引起了人们对一些非语言自闭症个体存在心灵感应交流报告的广泛关注。
- 该系列通过采访家庭、临床医生和研究者来探讨这些说法，同时也纳入了怀疑和伦理关切。
- 然而，此类报告常被直接否定——并非因为它们经过严格研究并被证伪，而是因为它们挑战了关于沟通、认知和智力的主流假设。
- 这种回应呼应了自闭症本身曾被广泛误解的时代。制度性污名曾定义了人们认为自闭症个体有能力做什么，而证据在很久之后才反驳了这些限制。
外化意识
- 神经科学界关于意识起源存在激烈辩论。数十年来，唯物主义一直是主导模型，将意识视为完全由大脑产生的东西。
- 其主导地位塑造了哪些问题被认为是合法的，优先考虑了假定意识必须完全基于大脑的研究，同时在替代模型得到严格检验之前就将其边缘化。
- 这导致了诸如心灵感应、濒死体验、预知和遥感观测等现象的污名化——这些体验无法在唯物主义框架内解释。
- 探索这些现象的研究催生了外化意识理论，该理论认为心智属性可能延伸至物理大脑之外，大脑的功能更类似于接收或调解系统，而非生成器。
- 由于这种可能性挑战了主流的大脑唯一模型，它常被搁置而非被检验，将调查限制在愿意跨越传统边界的研究者中。
致幻剂研究
- 致幻剂是制度性污名延缓进展最清晰的例子之一。
- 数十年来，对其治疗和神经学效果的研究实际上被冻结，并非因为早期发现是负面的，而是因为文化和政治污名使得研究不被接受。
- 直到最近，随着污名消退，研究才得以恢复，揭示了被埋没数代人的治疗潜力。在这个案例中，改变的不是科学，而是污名。
- 尽管研究蓬勃发展，在美国联邦层面，大多数经典致幻剂（包括裸盖菇素和MDMA）仍被列为一级管制物质，法律上定义为无公认医疗用途、滥用潜力高且在医疗监督下也不安全。
- 因此，根植于过去污名的监管分类继续影响着获取和接受度，即使新出现的证据正在挑战这些限制所基于的假设。
为何这至关重要
对挑战当前范式的想法的反应是熟悉的：
- “那不是真的。”
- “那不科学。”
- “谈论那个会损害信誉。”
但科学通过探索未知而进步，而非宣布其为禁区。
- 这些现代议题中的一些最终可能在现有模型中得到解释。
- 另一些可能需要新的模型。
- 有些可能被证明是错误的。这就是进步的方式。
但是，当污名预先决定了哪些问题是可接受的，我们并没有保护科学，而是使其贫瘠。
真正的危险不在于研究感觉奇怪的想法，而在于假定某物因为感觉奇怪就应该被忽视。
历史表明我们曾犯过这个错误。值得一问的是，我们是否正在重蹈覆辙。
污名不是怀疑论。真正的怀疑论提出问题。污名则在证据有机会出现之前就关闭了探究。
当一个议题被污名化：
- 研究者回避它。
- 资金消失。
- 数据无法被收集。
- 证据的缺失随后被用作证明该议题本不值得关注的依据。
这不是科学前进的方式。
这是我们延缓人类进步的方式。